到,钱叠好放进口袋,蹲在水盆前和他讲话:“我们老师也说我是个潜力股呢,今天我们上机实操了学习甩土和破碎,老师还单独表扬我了呢。”
“是吗,怎么表扬的?”谢峤抬眼和她对视。
莫绾少有的话多,吸顶灯柔和光圈在她脸上找到了完美的落脚点, 给她染上一层光晕,“就说我是潜力股, 说我是我们那期学员里表现最好,上课最认真的,还让大家向我学习。”
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,头一回得到老师的表扬。
小学到初中,她的成绩一直在吊车尾,永远被安排坐在后排,成为角落里轻飘飘的尘埃,好似一阵风都能她随意吹走。
老师从来看不到她,莫云棠来参加家长会时,问起:老师,我们家小年成绩怎么样呀。
老师甚至需要回忆好一会儿才想起莫小年是谁,只给出一个无关紧要的评价:小年啊,成绩就那样吧,不过孩子挺老实。
谢峤和莫绾有一条相类相从的点,他也从未被老师表扬过。但也不一样,他成绩差,却不似莫绾那样毫无存在感,反而他在班级内相当扎眼,是混混,是刺头,是老师们唾骂的对象,是反面例子。
罕见的表扬,忽然成为两人委顿迷茫生活中的浪花,邱盛带来的不愉快暂时撇去,谢峤两眼放光追问:“还有呢,说具体点。”
莫绾欣喜地和他分享:“就是学习甩土的时候,我是最后一个上机的。我刚铲了第一斗土,老师就夸我了,说我手很稳。我实操结束后,老师给我们总结,专门点名表扬我了。”
“这么厉害,那你是你们那批学员中的第一名了?”